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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题字:山东文登书画院院长董志强先生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

万成,网名万哥哥也,福建师大汉语言本科毕业,省中语会和楹联家协会会员,兼任《中学语文园地》《少年文艺》等10余家报刊社特约编辑或通讯员。作品80余万字见于《湖南文学》《百花》《少年文艺》《当代文学》《语文教学与研究》《中学生》《小小说选刊》《少年人生》《课堂内外》《语文天地》《中学语文报》《海口晚报》《文萃报》《益阳日报》等。公费出版《语文智能题选》,自费出版《握住今日的美丽》。参编《教育教改研究文集》《文学社团活动课程概论》。20余篇作品入选《精短文学作品选集》《文坛新人三百家》《湖南年度闪小说精选》《益阳地名漫谈》《益阳旅游导游词》等。获国家省市县各级奖项余次,其中《青梅雨》获“培英杯”全国校园文学原创作品大赛一等奖。所主持的“淘金”文学社获“全国百优”“湖南十佳”称号,个人获省园丁奖。主编县历史文化丛书《历史人文卷》。

我的家史:两兄弟在同治的历史天空下发财

文:万成

微风吹送,柳条轻荡,农民国风在自家堂屋的竹凉床上睡得正香。突然,一阵嘈杂声音传入耳鼓,他惊醒过来,有人给他挑来了两担铜钱。他一下子懵得说不出话来,一任嘴角的涎水流淌。

清代同治年间的这个夏日注定是一个可以载入史册的夏日。

国风出生*庆十八年(公元年)8月27日,号云亭,派名世採,与我高祖的父亲就中四爹是共曾祖的堂兄弟。国风时年50岁,在早过了做美梦的年龄段时做了这个发财美梦。

事情要先从他早年的一段打工经历说起。

追溯到咸丰年代,他在本县三里清塘冲朱家垇一陈姓财主家做小工。由于他做事勤快,人又生得机灵活泼,深得东家老妈子喜欢。老妈子有一笔私家钱,一直末曾动用。一次偶然的机会,东家面向社会融资作生意,老妈子私下与国风商议,她的这笔钱要假国风之手,以他的名义入股分红,原因是她怕她拥有的这笔私家钱被她的儿子儿媳妇们知道,怕引起他们为今后分家产而产生矛盾。所以,在账房先生的账簿上,打工仔国风积资了三千吊钱(一吊钱是一千文)。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老妈子突然某一天得了急病,未来得及诊治,便驾鹤西去。因走的急,临终时,她根本没有机会面告身边的亲人关于自己私家钱的积资真相。

直到同治初年的这个夏日,躺在家乡郭家冲自家凉床上打盹的国风,突然被身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惊醒。只见堂屋里进来三个不速之客,其中两人挑着箩筐,热汗淋漓的样子。他们放下担子,直叫国风来“数钱”,国风一时蒙在鼓里,好半天才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他对当年在陈家打工的事不会忘记,但对入股的事根本就没有记在心上,本来那钱就不是他自己的,他只是起了一个传链的作用。

陈家的账房先生说:“东家生意还行,你的三千吊钱,到现在连利息在内,应该有四五千吊了,现在暂只能分你四千,还望多多海涵。”国风惊喜地怔在那儿,连连点头:“好!好!”

捧着叮当叮当响的铜钱,他心里乐开了花,立即为自己捐了一个太学生的身份。然后,广置土地,买下了本地一个叫野鸡洞地方的所有山土。

有了雄厚的资金,他开始做纸生意。意想不到的机遇又来了。

因生意原因,他经常要跑益阳县城,同治年间的益阳县城并不十分太平。有一次,他同另一个生意伙伴还刚刚到达常与他们往来的那家店子外面,突然大街上出现了一阵骚乱,呼叫声四起,有人在大喊:“红巾*来了!红带包巾来了!”许多人急乎乎地奔跑起来,往四面散去。

原来是益阳舒塘人刘道美在地方聚众闹事,闹得鸡犬不宁。益阳县令*应诰吓得不知所措,急报湖南巡抚刘琨,刘琨即指令益阳、龙阳(现汉寿)两县派兵勇围剿刘道美,因刘道美的兵一律头系红巾、腰缠红带,所以,老百姓称他们为“红巾*”或“红带包巾”。国风和伙伴只得仓促折进那个纸货店,躲于纸房楼上。这时,一个红巾*头目模样的人,背着一个大包,急匆匆地钻进那纸店子里,一进门,便把身上的包袱往纸堆里一藏,就转身出去了。这一过程,被国风和他的同伴从壁缝里看得真真切切,他们大气也不敢出,只是静默着。等到他们从阁楼窗子里往大街上望去时,刚才那个头目正与几个兵勇在交手,三下两下,这个头目就被对方的大刀砍倒在地,动弹不得,不一会,便死了。随后不久,两股人马扬长而去。

国风和他的同伴不约而同地把眼光投向藏在纸堆里的那个包袱。他们急忙下楼,打开包袱一看,里面有八个小包,装的全是银子,每包约20两。他们各得四包,便匆匆席卷而去。一切来得那么突然,一切又都那么真实。

至此,国风财大气粗,意气风发,又花大钱买下了本地花园台一片高产田,这片土地无遮无蔽,日照时间长,沙性土质,灌溉方便,是许多人所青睐的良田。

自此,国风春风得意,仓廪充实,出手更为阔绰,在致富大道上走得越发高昂豪迈。又为儿子杰仁(派名)春楼捐了个太学生。

国风的后事是他自己一手操办的,这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对于死亡,国风似乎有预见。

临终前,他无痛无恙,为自己安排了做六天道场。他说:“我活人要做三天道场,死人也要做三天道场。”

前两天,来给他吊孝的人,他亲自递烟筛茶,深情握手,紧紧拥抱,悲哀中渗透着喜气,好不热闹。到了第三天,他的身体感觉有异样,已无力气为自己的丧事而操劳了。至深夜,即光绪七年(公元年)12月初2日子时,他长吁一口气之后,安详地、恋恋不舍地闭上了眼睛。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各路亲朋戚友络绎不绝而来,包括相识的和不相识的地方人、经过此地的外地人。有的放着鞭炮进门,有的图饭吃混进别个吊孝队伍进门,流水席从早开到晚,一批批人鱼贯而入,一批批人鱼贯而出,锣鼓唢呐声不绝于耳,道场法事先生的吟唱声悠扬悦耳,铳炮声此起彼伏,沸腾着一边天。

六天的丧事规模盛大,一支队伍专门上桃花港采购食品,另一支队伍坐镇家里炒菜弄饭铺席待客。后来统计,国风的丧事吃掉了三头大肥猪、三担茶油、数百只鸡鸭、千多斤蔬菜。丧事后,屋门口的那片冬水田里泛着厚厚一层油,久久不散,稻田里的泥鳅鳝鱼悉被茶油药死,铺了一层。

国风入殓后,乡人又从他雕花床的床头坐桶里捣腾出大量的铜钱。用这些钱,他的儿子杰仁又买下了当地学堂湾塅口60担谷的田。后裔中的一支便搬迁至学堂湾定居,以方便管理那片田。

儿子杰仁继承了他的家产,在地方亦享有威望。光绪十四年(公元年)我族宗祠第四次重修时,杰仁荣任总修之职。国风的女儿嫁了邑痒生雷风恒,雷家曾赠送国风家一块很大的匾,上横书“竹苞松茂”四个大字,金碧辉煌,一直挂在国风所居住的大房内大屋的堂屋里。直到上世纪70年代初期此匾还在,其后裔中的一位一直用来做猪栏挡猪的门,可惜后来毁了。

国风有一个小他14岁的叫“就中”的堂弟,是我高祖的父亲,也发了点小财,不过他没有国风的运气,他是凭自己的本事发财的。

就中派名世庸,号富田,时人称他为“就中四爹”,生于道光七年(公元年)3月27日。他曾参与咸丰丁巳(公元年)我族五修族谱的有关工作,在人世间只有短短46个春秋,但他在历史的天幕上,留下了耀眼辉煌的时光。

就中是一个能写会算、勤劳俭朴的典型自耕农代表。他善于资本积累,善于安排家务,还兼有小商人的敏锐眼光。他有五个儿子,他一一安排他们的农事,并督促他们完成各自的劳动指标。他的二儿子辉林是我高祖,辉林有一次问他:“家里人口咯么多,何搞?”他把手一挥:“开荒地,种红薯!”一句话,调动了全家人的劳动积极性。全家广种红薯,精耕细作打粮食,用多余的粮食喂多栏猪,还养牛,种植业和养殖业红红火火,时有收入入账。遇有长势不顺的牲畜,他把它们卖掉,然后再进品质优良的。经过苦心经营,到同治初年,他已积累了一笔不菲的收入。

他先是买田。买田他有讲究,他要买好田。时有当地伏堂湾一姓何的财主,因家道中落,要出卖30担谷的一塅田。他找到诚信可靠的就中,说屋门口有几丘田要卖与他。就中看不上那片田,说:“咯些‘叫化子’田哪个要?”何财主一听,讲他的是“叫化子田”,很生气,口出狂言,说:“暴发富农就中四爹,你不买耳田(屋门口的田),我要告你一状!”就中说:“我不买是我的事,你去告吧!”何财主真的把就中告到了益阳县衙,知县一听有这等强卖田地的,便大声呵斥何财主:“他不买耳田他做主,你何不另田另主?”后来,何财主的田没找到买家,便向就中道歉,想就中帮他渡过难关,就中出于帮助及本乡本土情谊,于第二年买下了何财主这30担谷的田。

人世倥偬,转眼之间又是数年。眼看自己的几个儿子已长大成人,而老屋又难以容纳这么多的人口,就中开始营造新屋。

同治五年(公元年),就中得悉本地十几里外一个叫大塘冲的地方有一栋新屋整体出售。他即带本家两个堂兄弟和一个木匠去考察,结果很满意,大小20余间的新屋除瓦不要外,全部买下来。拆屋前,他安排几个木匠在房子各部件上用笔涂上部件名称,再依序卸下,然后安排20余个劳力肩挑背扛搬运,回新屋住址后,按原样式拼装,重装前,木匠把所涂写的地方用刨子刨去痕迹。与此同时,另有一干人在新址对门山坡上挖窑烧瓦,新瓦盖新屋。前后花了约两个月时间,一栋崭新的一列、两横大屋,在故乡坐西朝东的一个山坡下拔地而起,除南北拐角的两间房子作厨房而没有修造地板外,其余房间一律都是楼板地板装饰,另有猪栏、牛栏等杂屋,整个院落四周筑有围墙,进出有院门和石板路,颇有气势,时人称之为“新屋”。

新屋竣工后,就中五个儿子拈阄,二儿子辉林和五儿子灿林拈到了新屋,其余儿子住在老屋。

同治五年(公元年)这一年,五兄弟的年龄分别是杰茹拔林24岁,杰萼辉林21岁,杰荙敷林17岁,杰芝芳林15岁,杰藻灿林11岁。是时,拔林没成家(后因病于29岁时离世),辉林已有了3岁的儿子允佐,敷林已订婚(次年完婚),芳林未成家,灿林在读私塾。同治十一年(公元年)11月19日,就中因劳累过度,一病不起,走完了他短暂的人生之路。

四兄弟尽管在两个屋场生活,但他们并没有分家。就中过世后,我高祖辉林挑起了家长的重担,负责管理家庭日常事务。光绪中叶,他被选为地方行*干部,先任益阳三里里正,晚年负责处理三里的民事纠纷,谓之“耋职”。家庭农业生产主要落在敷林和芳林身上。整个大家庭在本地香铺湾一带购置了近担毛谷的沙田,成为了地方的富裕家庭。

就中这个大家庭,从购建新屋开始,30年没有分家,直到光绪二十二年(公元年),才在辉林的主持下正式分家。据统计,从造新屋到分家,这段时间基本都是近40人生活的大家庭。至今在几处后裔家里仍有分家后各家打造的大方桌、米桶和其他生活用具,其上镌刻的年代见证了就中大家庭曾经的历史。

“国风发财是气色;就中发财是角色”,这是家乡流传下来的一句顺口溜,意思说他们发财一个碰到的是运气(气色),一个凭的是能力(角色),概括了兄弟二人在同治历史天空下的发财起因。

时间如流水从先人们头顶漫过,渐渐淹没历史记忆深处的绿洲,但我们试图通过文字的流传,保住一段沉甸甸的温情过往。我们相信,有关家族发财的故事还在衍生着……

(作者联系: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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