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二中的一百二十封情书
(第二十六弹)
作者介绍
程士庆,年从杭州二中免试保送南京大学中文系,年大学毕业后相继在浙江省文联和浙江省体育局任职,现为广东花城出版社总编辑。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学时代开始发表作品,大学期间出版个人作品结集《大学一年级——二十岁的坦白》。
初入二中
我是年从上海华师大一附中转学到杭二中读高中的,也许是初来乍到,加之杭州人对上海人“不太待见”,整个高一阶段我是“夹着尾巴做人”,那时我所在的高一(4)班班主任袁长伟老师是教数学的,年纪轻轻,对学生较为严肃,我想着尽量不要招惹,直到走出校园多年后重逢才发觉袁老师也挺幽默。
倒是两位年长的任课老师我打交道较多,其中一位是教英语的陈惠根老师,这是一位很有个性的独臂老师,一次他在课堂上问我一份英语试卷中全班只有我一个人做对的选择题是怎么做的,我挠挠头诚实地回答是蒙对的,不料陈老师兴奋地挥挥他那只好手臂,表扬我说这就是语感呀!我把这理解为陈老师的激将法,这也确实激发了我对于学外语的热情,以后这科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早几年陈老师去世后,他教过的我们85级几个班同学捐建了一座长椅放在滨江校区,仿佛陈老师还坐在那里陪伴着二中学子……
创刊《蕙兰》
这时期对我影响至深的则是语文任课老师邵永澈,这是一位经历过世事的女老师。一开始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在北方保定生活过,有一口还算标准的普通话,课堂上经常被邵老师点到领读课文。一年后高二文理分班时,邵老师要去做文科班高二(1)班的班主任,没想到这时她竟瞄上了我,还专程到我家里与出身知识分子家庭怕了运动不想让儿子从文的我父母沟通,说这是她教师生涯的唯一一次做班主任,很希望能有一些好苗子培而育之,言辞真切,最后说通了我父母。
更没想到,邵老师还索性要我当了文科班班长,并告诉我多想点有文科班特色的点子,把班级气氛搞得活跃些。我便提出可否办一份刊登班上同学作品的小报,邵老师极表赞成,还告诉我这个不熟悉杭二中历史的“上海小瘪三”,杭二中的前身叫蕙兰学校,我们的报名不妨就叫做《蕙兰》。
当时办校园小报都是刻蜡纸油印的,我找了班上几个字好的同学李杭春、叶青和沈通等负责刻印,至于刊发的稿件则是来自班上每周同学交的练笔。《惠兰》出到第三期登出了一首署名古月(笔名)的《约》:
约
是有心,还是无意?
你在路边推着车慢走
意态悠悠
夕阳映得你脸彤红
晚风吹紫了你的小手
寒冷天地你独游
望水长流
是有情,还是无缘?
你大概知道身后的我
失*落魄地不知所措
强压心火佯低面
匆匆赶路不敢再回头
我又为此添新愁
不知你意如何?
很快,我便注意到这首诗引起了班上同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