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之外
文/刘继斌窗外的雨夹雪还在继续落下,院子里除了岳父扫雪的声音,还有孩子们的嬉笑,他们要共同行动堆一个雪人,拿着铁锹正碰撞的欢乐。出了巷子就是公路,刚吃完饭,站在路口的我除了呼吸一些清新的空气,再就是顺便观赏一番远处的山梁与正在形成的雪景。
春日之雪,已与冬日大为不同,落在地上很快就消融了,只有在阴暗的墙角、路渠、草垛底下,亦或是高处的房脊、山梁上,才能暂存的一段风光。然而即使是这样的雪景,看起来瘦瘦的,也没有冬日的丰满,颇有一种说不出的荒凉感。是啊,已经正月十七了,挣钱养家的人大都已经离开故土,去了更遥远的地方安身立命。
奋斗从来都是生命的常态。
回想起大年初八的*昏,站在还存有节日余温的官路上,空无一人,只有几盏初亮的红灯,高高玄在半空,伴着我茫然不知所去的身影。
是啊,才初八,往年这个时候,应该还在转亲戚,或是在哪个玩伴家中,念着过去的美好、将来的辉煌;亦或是家长里短与天下兴亡的故事透过水壶与炉盖之间的缝隙,和着眼光中跳跃的火苗,伴着嗡嗡的水声传进我的耳朵里来,那是怎样的一种欢愉与温馨啊,只是此刻,却不能了,想要找个聊天的人或去处,已很难。路上碰见牛娃,问起他的哥哥,我小时候的玩伴,牛娃告诉我,他的哥哥初五就已经上*去了!
*,那该是多遥远的距离,尤其是像我这样固守一方已经很久,思维僵化、胸无大志的人,听到都是一件很忧愁的事情,况且还在节日的气氛中。但尽管如此,我周围的许多亲戚朋友,包括牛娃的哥哥,还是在最近几天,在节日里,义无反顾、却又被迫无奈地陆续去了遥远的*。
不知道是谁说的,故乡有亲人,却容不下肉身,他乡有灯红酒绿,却容不下灵*。若能一世安稳,谁愿颠沛流离。
前几天还与老冯见面相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