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怀化文学》是原《雪峰》杂志社的救命稻草。回想30多年前怀化地委宣传部主管、怀化地区文联主办的《雪峰》文学杂志,编辑部那些缥缈的故事,幽远的编辑们,不免有些沉实的轻愁和料峭的温煦,隐隐然透着当年那些风雨。当年那些的清气晦气,像酒像泪,有悲有喜,有爱有憎;那些千愁万绪的敏感,让我迫切地去追寻走过的从前。怀化人民路新街六号的那个庭院虽然很小,斑驳不堪,但有饱和的学养与培育文学新人为己任的大境界。庭院的樟树桂花,朝暮相处,生出晴暖,给曾经在这里工作的编辑同仁们一份苍茫的留恋,包括我在内。我虽然遥居珠海,每年清明节回到怀化,总要到我的“老屋”去住上十天半月,面对窗外那一株株高大的樟树,不禁生长出一种难以控制的“旧情”来。樟树是我们栽的,它们一年年的生长,如今高过了楼房;三栋楼房是我们见证建的,文联单位虽然搬走好些年,但房屋还在,我还能见到;门口“雪峰文学杂志社”的牌子是我们挂的,前些年都能见到,今年清明节回来,不知是谁把它卸下了,没见了踪影。它虽然只是一块牌子,却陪伴了我们三四十年,一起走过坎坷不平的路,一起经历过风雨和彩虹。它的离去,着实令我极其伤感。发现不见它的那天,我在两株丹桂树下默默地站立了半个小时,勾起我对它许多往事的回忆。想到了文联在这里上班办公复杂的情形,想到了《雪峰》杂志社原来那群编辑们,他们虽然调离了几十年,天各一方,他们都把这个地方当作是“娘家”,是“根据地”,是梦想起飞的地方。年3月,这帮“同仁”在深圳相聚,以酒当诗,表达对《雪峰》的景仰之情,怀念那一抹月色。他们是颜昌海、龙永文(夏长阳)、王浦安、杨双奇、王一丁、覃明德(因有事未能成行,在